2013-03-13 09:54 来源:福建炎黄纵横 作者:

秀峰山幽处:太极古村,水韵廊桥

——探访平和县秀峰乡


对于平和的向往完全源自一个人——林语堂,缘于他对家乡的热爱。一次,林语堂到香港看二女儿林太乙和女婿,女儿带他四处逛了一圈,还对他说,香港有山有海,风景像瑞士那般美。可林语堂却不以为然,他回答说:“不够好,这些山不如我坂仔的山,那才是秀美的山。”说到此林语堂不禁叹道,“我此生没有机会再看到那些山陵了。”他说自己置身于纽约的高楼大厦之中,听着车马的喧嚣,却是常常恍然若有所失。“我经常思念起自己儿时常去的河边,听河水流荡的声音,仰望高山,看山顶云彩的变化。”

因为林语堂,平和在我的眼睛里变得神秘起来了,是怎样的一幅山川图景造就了一代文学大师亘古不变的淳朴、自信、平和、宽厚的“山地人生观”呢?

在我久久流连林语堂家乡美景不愿离去时,平和县新闻中心的记者黄水成对我说:“平和美的地方太多了,越往西越美,人文、自然景观越有看头,秀峰乡就是一块纯然未琢的璞玉!”

福塘位于平和县秀峰乡,黄水成熟练驾驶着县新闻中心的采访车,一路上热情地给我介绍秀峰乡的人情风俗。坐在车上一边听他说,一边欣赏沿途美丽的乡野风光,一种久违了的泥土的芳香迎面扑来。从县城到福塘村70多公里,抄近路50多公里,可省去20公里的路程,但是山道狭窄崎岖,比较难走。多年的记者生涯让我和黄水成都有种喜欢探险的性格,我们决定还是抄近路走,我们更相信“无限风光在险峰”。车子爬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山花翠竹绿树不停闪过,山风清冽,让你在初夏的山野里心旷神怡。正沉湎景色中,突然眼前山底下出现一座村庄。黄水成说这就是福塘,我们就在这停下来,找个角度好好观赏福塘村的全貌。

放眼望去,福塘村面积3.6平方公里,周围山陵龙盘虎踞,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被海拔800多米的五凤山脉所环抱。一湾溪水成S形状流入村中,正好是一条阴阳鱼的界限,将村庄南北分割成“太极两仪”,溪南“阳鱼”、溪北“阴鱼”,鱼眼处各建有一座圆形土楼:南阳楼、聚奎楼。从高处看,全村宛如一个道家阴阳太极图,笼罩着浓厚的道教神秘色彩。此溪当地人称为仙溪,溪水进入太极村,由西到东,左转右旋,既供村边农田灌溉之用,又保村内生活所需。村落屋厝边、水口处、田垄上,古梅、香枫、枇杷、桃树稀疏相映,摇曳多姿。

村内各座古厝散落村中,井然有序,熠熠生辉,可谓地灵人杰、钟灵毓秀。福塘村就坐落于这块如画的风水宝地上,不愧为人们称道的画里村庄,到处是一派人与自然的和谐画面。这样的山色很容易让人沉醉,好在一阵山风袭来,把我们从沉湎中唤醒,才想到要继续上路。不多时车子就下到了福塘村,到村口迎接我们的是秀峰乡党委副书记张东升和福建省美协会员、平和县文化馆副研究馆员朱镇生。

山水环抱是人们择居的先决条件。福塘村也不例外,前有好似笔架般的山,后峰如卧虎,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还有一带环水。这是山里人讲究的风水地理。“其实这个村庄就是一幅太极图。”从福塘村走出来的朱镇生是最早发现的人,他对村庄的历史非常了解。多年前,在平和县城工作的他回到家乡探亲,在偶然间他在村外的山上惊喜发现,福塘村就如同一幅太极图。从此他开始整理和撰写了《走进福塘,领略‘太极村’风韵》等系列文章,只要是来福塘采访的记者作家,他都如数家珍津津乐道地推荐他的家乡,这些年来福塘太极村小有名气,和他的热情和努力是分不开的。

他直接就把我们带进了村口一排古民居前,看来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房子皆已破旧,但都还住着稀少的人家。墙上刷着那个时代的标语,其中有一幅是注明1952年5月28日题写的“反对细菌战”几个字,似乎一下拉近了在黑白战争片里才有的那段历史。残垣断壁,蛛网苍苔,只有那青砖墙依然坚实地屹立着,述说着当年这家主人曾经的荣耀故事。

在福塘村宗庙的门口,一块石碑吸引了我的视线,按照碑文上的文字,可以得知它是明朝天启年间立的,至今已380多年了。这块石碑上镌刻着题名为《禁约碑记》的碑文,禁止村人巧取豪夺。几年前,这块石碑曾经被不知情的村民当成普通的石板,架在村里的水沟上,供路人行走。石碑上一些文字虽已被磨损,但仔细察看却还依稀可辨。

据村里上年纪的老人讲,明朝时村里有人巧取豪夺农户的钱财,还抢夺庄稼所必需的粪便,为整治这些不良风气,结合当时县衙出台的有关严惩对策,当时村民自发组织立下此禁约碑,号召全村共同维护此约定。碑文最后还刻有村里的几大姓氏:朱、杨、黄等,以此说明这是村里共同立下的规矩。在明朝,这个村庄就自发立碑,立下村规民约,可见福塘人亦有最原初的法制观念。

“福塘村大致建于明万历至清顺治、康熙年间,由南宋理学家、教育家朱熹的第18代孙朱宜伯始建。”朱镇生见我看得仔细就特别介绍说,朱氏后人对教育非常重视,福塘村在建村伊始就设有书院,在农耕社会村民因读了书,也就比较开化,因此共同设立村规民约也很正常。

朱镇生沿着村道带着我们一户户地介绍,站在这些深幽的大院门口,不用进去,只屑看一眼这青瓦楞青砖墙,以及门口的一池荷花,满园蔷薇花,庭院里的雕棂画栋,你就能感受到那深藏了数百年的古老文化气息和农家人爱美的心情。在一家院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农家妇人,她见我们走来,微笑着招呼我们进门。走进她家位于大院的一个侧井客厅,环顾了一下四周,古朴而又有生活气息,特别是天井里种植的十数盆兰花,有的已经含苞待放了。在中国人的文化里,兰花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自宋代文人画兴起以后,兰花就成为艺术家最重要的绘画题材。古人把兰花看为君子,气节高雅而脱俗,品性清高。所以古代文人士大夫每每以兰花自喻,并多有在居室或家中养殖兰花,以自省。孔子云:“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劳而改节。”而在这里,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一个农家居然养殖了这么多的兰花,他们手有兰香,眼里有幽兰,心里就会揣着山里人的那份淡定和闲适。

福塘太极村大致形成于明万历至清顺治、康熙年间,历代加以完善,是平和县原朱氏富族聚居区,由当年因避战乱而逃至此处的朱宜伯,根据这里的自然条件、山川地形精心筹划始建而成。朱宜伯谙知天文地理,“依太极图形,取不败之意”,造土楼、筑码头,建城池、学馆、祠堂及大批民宅,为福塘太极村奠定了基础与格局。

太极村四面环山,青山如屏,地形略洼,南面五凤山,其状如“火”,号称“南天一柱”;北面谓之秀峰山,其貌似“水”,缠绵而锦簇;靠南为“阳”,居北为“阴”。而太极双仪定位之点南太极的鱼目“南阳楼”位于南山,始建于清乾隆年间,由朱宜伯手创,楼高3层,状如蘑菇,装修别致,气势恢弘。南阳楼年久失修,已经严重残缺了,大门没有了牌匾,只剩下石柱子。上世纪90年代初,上海电影制片厂在平和县拍摄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平和暴动》时,导演选中的主要外景场地就在福塘太极村的南阳楼。独具慧眼的导演,看重土楼遗留下来的残缺美,在此地导演了一场赤卫队员在土楼里宣誓起义、磨大刀的场景。

太极双仪定位之点北太极之鱼目聚奎楼位于塘背村。据介绍,园楼的所在地原来只是一口稍大的古井,井水清澈甘甜、源源不断,被堪舆家视为北太极之鱼目。1926年,以旅泰爱国侨领杨友政夫妇为主,花了6年时间兴建了聚奎楼。该楼高3层,以八卦形式设计,以古风格与现代民居相结合,楼内3间一单元的布局,是目前发现的土楼中所独有的。装修也十分精致,楼内门窗均有石雕楹联字画,楹联诗文清新简洁,寓意主人高雅的情怀。

太极村的古民居建筑大部分修建于清代康乾盛世期间,以南北朝向为主,依山傍水,布局合理,结构精致,造型美观,风格独具。该村至今尚遗存有明清时期的古民居62座共858间,多为砖石结构的大厝,家家户户有天井、花台、八卦井(也称阴阳井);根雕、古瓷、古玩、字画比比皆是,屋宇雕梁画栋,雕花贴金,古色古香,十分精美。古民居内太极图、动物花草、人物神话故事等当年精美的木雕绘画,如今还依稀可见。

太极村古建筑的大门上绝大多数镌刻“门珠”,雕有大篆、小篆、葫芦篆、鸟线篆等各式各样的篆书石刻文字,其文字内容亦十分丰富,极少雷同,如“千子万孙”、“福禄寿全”、“双喜临门”、“福寿双喜”、“诗礼传家”、“合社平安”等等,凡此种种,都寄托着屋主人对人生、社会的美好愿望与追求。

古民居中最气派的当属“寿山耸秀”楼。大门正对着南山,这是一座内阁中书郎府第,修建于清朝乾隆末年。府第有3扇大门,平时只开左右耳门,只有达官贵人到来才开中门。大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石碑一直保存到上世纪末。大门上面象征府第等级的“倒吊莲花”还在开放着。

太极村历代重视文化教育,崇文敬儒。据平和旧志记载,在明末清初,即建有桂岩书院、文峰斋书馆,免费招募本地及乡邻子弟入学,高薪到外地聘请名师执教,文风鼎盛。

太极村之文人,多有通晓音律之雅趣。据传,古时有专门演奏古乐之曲馆及八音班,就设在南阳楼毗邻的茂桂园内,而其鼎盛时期当属成立于抗日战争时期的福塘醒民潮剧团。

修建于嘉庆初年的南山木架桥之桥南岸,建有一座砖石结构、高近二丈有余的字纸塔,塔底座为青石浮雕,塔身为青砖堆砌,并有砖雕纹饰,外观精美,造型别致,独具匠心。塔专门用于焚烧写有文字墨迹的废纸、稿件等,以示古人对先贤、读书人的敬重。

福塘村被称之为太极村,不仅仅是从高处俯瞰该村颇像阴阳太极图,其细节也留存许多对太极文化的崇拜。如今的福塘村有着1000多户人家,4000多人口。他们信奉道教。在留秀楼里可见太极八卦图形天花板客厅,其巨型八卦图案更让人耳目一新,还有镶嵌着太极八卦图形的屋脊装饰,连天井也是用鹅卵石装饰成的古太极图案。此外,在福塘村,原来有28口井是根据太极的28星宿定位建的,其中有8口阴阳井。茂桂园楼的阴阳井,中间有一堵墙把一口井一分为二,两户人家共同用这样的一口井。“土墙把两个住户隔开,水井又把两家人的心连在一起。”朱镇生介绍说,阴阳井的设计除了建筑成本的节省,还显示了前人和谐共处的良苦用心。

水是生命之源,也是财源。如果说街是村的骨髓,水就是村的血脉。灵动的水赋予了福塘古村落水样的灵性。村里人自豪地说福塘村子处于玉带水环抱之中。风水有句话:“门前若有玉带水,高官必定容易起。出人代代读书声,荣显富贵耀门闾。”在风水中,“得水”是最重要的。

“这条溪流叫做仙溪。”朱镇生指着清澈可见鱼虾身影的溪水说,这条溪由东而西进入福塘村,左转右旋,流经长乐乡、粤东三河坝入韩江,经潮州、汕头注入中国南海。仙溪蜿蜒成S状,“南北两侧各有一座圆形土楼,南阳楼和聚奎楼,就是太极鱼目。”朱镇生指着这条河流说,仙溪将村庄南北分割成“太极两仪”,溪南“阳鱼”、溪北“阴鱼”,溪南的鱼眼古民居密集,而溪北鱼眼周围则是农田,“农田种植上庄稼,四季都会变化,太极图案的颜色就一样,因此此太极是活太极。”

据朱镇生介绍,福塘村曾水涝不断,朱宜伯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改村中的直溪为曲溪,筑码头、建城池等。村庄经过改造之后,几乎不再受洪水侵扰。

处于这样好的风水格局,福塘人还不满足,在建筑物上费尽心思,注入风水的灵魂。不管豪宅还是小屋,其门口、天井、通道等大多有门珠,石砌成的图案,有镇邪扶正的意思,又提醒族人商农并重。我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福塘村古民居的一角,但也似乎从中领略到了平和早年文化的博大精深,望着这承载着历史承载着客家文化深厚底蕴的福塘古民居,读着“敬祖不敬神”的客家古训,越发觉得“耕读为本”的客家思想,是造就一代代贤人名仕的座右铭,并且这些思想仍然影响着现在的福塘人。虽然采访时间短暂,这山野僻静处尽然蛰伏这么丰富的古民居,每一座都吐纳着古朴的客家民俗民风,让我领略着灿烂的客家文化内涵,不禁使我从内心深处发出赞叹!

平和县准备将福塘太极村打造成“太极客家第一村”,并提出了“太极古村,水韵文风”的保护主题。据说,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李明德也慕名到太极村。在他看来,福塘太极村作为遗产,保存相对比较完整。此外,建造太极村当初是选择风景、环境非常好的地方,现在福塘太极村生态仍然非常好。他说,这个村落生活、生产融为一体,不仅能看到文化的遗存,还能看到生产的影子,在我巡行的村落古厝边,大片田地至今犹存。

对于福塘太极村的保护与发展,专家也提出了建议:要注意文化的继承性,不要过分追求商业化而损害文化。“只有有人,才有风景,如果没有当地人的生活,这里就不是风景。”李明德说,福塘太极村要注重生态,只有感觉美了,人们才会停留,才会驻足观看。

流连在太极村中,不觉天色微冥,暮霭四合。见我余兴未了,秀峰乡党委副书记张东升建议我再跑一个点,到离福塘10多公里的龙岭村看廊桥。

虽然已经饥肠辘辘,但禁不住廊桥的诱惑,车子在山道上走了20分钟,就到了龙岭村。龙岭村在山坳里,啁啾的鸟儿已经沉寂,田里蛙鼓声声,烟岚和雾气笼了上来,一个小山村犹如环绕在仙气之中静谧阒然。

村四周500亩的椎树林碧绿葱茏,生机盎然,行走在山涧之中,尤其是村头那200多亩原始林带,老树缠蔓,古老而神奇,空气特别清新;一水从山上淌下来,数间农舍坐落在山间,炊烟袅袅;村里还有两座近300年的土楼颇有古韵遗风,再与这静逸悠远的自然景色结合,俨然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楼前几十米处水塘上是一座木制廊桥,建于清乾隆年代,全桥不用一颗钉子,全木头构架,东西走向,横跨在水塘上,16根石柱将它撑起。桥全长40米,隔成4间,4间房前面的走廊,宽约1米左右。建造这座廊桥的由来,据传是桥对面的锥树林里有一座诡异的岩石,叫“七星岩”,风水先生认为这岩石是“火”,直接对着天水龙文楼,犯风水大忌。于是他见招拆招,在土楼前挖了一口水塘,以水克火。单凭着水火相克还不够,他还力主建了一座廊桥,将门楼和七星岩隔开来,廊桥就起到了玄关的作用,避免了直接地相冲。正因如此,才有了这座廊桥。

中国古典美学与农业文明的关系是一个饶有兴味的话题。有学者认为,古典诗词基本上由农业文明的意象体系组成。青峰,斜阳,皓月,江流,细雨润物,落木萧萧,孤舟野渡,草长马肥……对于诗人来说,农业文明已经从生存依赖的环境转换为精致的美学体验对象。

近年来人们乡村审美情结的生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人对自身价值的回归。我却看到有这么一批外出打工的村民,他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山村潜在的生存意义,放弃大城市打拼的机会,毅然返乡。接待我的龙岭村党支部书记曾凡良就是这样的一类人。

“2009年的春天我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到底是回来当一名村官呢,还是继续在城里打拼呢?”曾凡良说。他原本在江西赣州有一家面包厂,还有一个长运公司,生意正红火。在一次招商会上,平和县领导对他说:“一人富不算富,你还是回来为家乡做点事吧!”于是他决定回去。家人反对说:“你傻啊,回来当个月薪200元的村官,何苦呢?”可是他并不犹豫,走马上任该村的党支部书记。

龙岭村距县城近百公里,是平和最偏远的一个老区基点村。回来后曾凡良面临着三大难题,第一是村里没产业、没村财,想做事很难;第二是村里外出劳力多,留下大量的抛荒地无人耕种;第三是村里基础设施薄弱,环村没有一条水泥村路。

面对这样一穷二白的状况,刚上任的曾凡良决定烧“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鼓励村民发展种植业。他引进南华糖业公司到村里种植甘蔗,利用公司加农户的模式,成功发动村民种植甘蔗200亩;同时鼓励村民种植晒红烟60多亩,使村里的抛荒地都得到耕种。刚回来时他发现村里无人种植蜜柚,他个人带头种植1000多株,同时积极发动村民种植。目前,全村共种植蜜柚100多亩,仅种植业一项当年村民人均收入增加1000多元。

曾凡良回来烧的第二把火是让村里有条水泥路。为此,他一边发动乡亲投入村容整洁行动中,同时四处奔走,多方筹措资金20多万元,加上村民集资10多万元,铺设1.5公里长的环村水泥路,投入5万多元改造2座桥栏杆,增加群众出行的安全性。

曾凡良烧的第三把火是让村庄靓起来。他说,每个村庄的村容都是一面镜子,靓不靓那是全村人的脸面,为此他结合村容整洁行动给村庄彻底“洗了一把脸”。2011年,他通过向上争取多方筹集资金30多万元,修建一个老年活动中心、一个篮球场、一座休闲公园,村中绿化600多平方米,使昔日的偏远小山村变成远近闻名的生态村。

村里老人曾永清说:“这年轻人有魄力,3年就能把村庄变了个样。”回家乡任党支部书记3年来,曾凡良共为村里争取资金70多万元,用于各项公益事业建设。他说,下一步就是在这基础上,积极挖掘历史文化资源,以土楼及廊桥申报第八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为契机,把龙岭村打造成一个充满活力的生态旅游乡村。

今天,古村镇旅游是城里人最热衷的旅游项目之一,如果从心理层面来解释的话,似乎可以解释为当今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已经厌倦了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生活形态以及快速的生活节奏。于是回归原始、回归自然成了人们心底最深处的自然渴求。因为那些仍然固守着古老村落和传统的人是这个世界的另外一套模版,它不仅是一种文化的象征,同时它也可以带给人们心灵上的安宁和沉静。同时也带给人们一种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宁静生活渴望不可即的短暂的满足。

秀峰乡,这里的静静地躺在群山皱褶里的美丽的太极村、土楼和廊桥,正在睁开迷离的眼睛,注视着游人纷至沓来的脚步将她从千年的梦境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