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04 23:27 来源:福建炎黄纵横 作者:方友德



黄榦——朱熹的高足、传人、快婿

 

方友德

 

 

朱熹先生有两位得意弟子,一位叫黄榦,另一位也叫黄幹。两个名字音同义同而形近,榦字右下从木,幹字右下从干,这原是两个异体字,后来又同简写为“干”。两人不同之处,前者出生在福州晋安区浦下村,后者出生在宁德福安。前者是朱熹的女婿。说明朱熹比较宠爱黄榦,才会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我们这里要说的主要是朱熹的快婿黄榦。

 

 

黄榦(1152—1221年),字直卿,号勉斋,是朱熹的门人、女婿。在武夷山、建阳等地从学朱熹前后达25年之久,在朱熹理学思想体系的建构中,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在朱熹逝世后,为朱子学的普及和传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黄榦父亲黄瑀,曾任监察御史,甚有政绩。其父逝世后,宋淳熙二年(1175年)黄榦跟着为官的二哥至吉州(今江西吉安),往见庐陵名士刘清之求教。刘清之和黄榦交谈之后,认为黄榦是个非常之人,对他说:“子乃远器,时学非所以处事也。”因而建议黄榦向朱熹拜师。朱熹是南宋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家、诗人。他集北宋以来理学乃至孔子以下学术思想之大成,创立了朱子学,使儒学再放光明,把中国文化推进一个新的高度。在中国元明清三代,一直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官方哲学。对南宋之后七百多年的中国与东亚社会,产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黄榦在征得他母亲同意后,即起程至崇安县(今福建武夷山市)找朱熹。那天武夷山下着纷纷大雪,黄榦冒雪来到五夫村朱熹住处,适逢朱熹回江西婺源祭扫祖墓。为了等待朱熹,住在客栈的黄榦晚上睡觉连衣服都不敢脱,就等随时被朱熹召见。不料这样的日子一等就是两个月。至第二年春天,朱熹才归来。志向远大的黄榦十分珍惜在朱熹门下求学的机会,抓住一切机会读书和做学问。《宋史·黄榦传》记载:“榦自见熹,夜不设榻不解带,少倦则微坐,一倚或至达曙。”黄榦与朱熹高徒蔡元定、朱熹学友吕祖谦论学,以“所闻与朱熹相质证”,甚为朱熹所器重,朱熹在写给刘公度的信中说:“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后来黄榦回忆他当初师从朱熹的情景时说:“榦丙申之春,师门始登,诲语谆谆,情犹父兄。春山朝荣,秋堂夜清,或执经于坐隅,或散策于林涧,或谈笑布春容,或切至而叮咛。”

淳熙六年(1179年),朱熹任南康知军,黄榦随行,在朱熹任所帮助处理一些学术上的事务。朱熹曾在《答吕伯恭书十九》中说:“两月间只看得两篇《论语》,亦是黄直卿先为看过,参考同异,方为折中。”

熙八年(1181年),浙东发生大饥荒,因朱熹在知南康军时救灾有方,宰相王淮荐举朱熹为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十一月,朱熹在黄榦的陪同下入都拜命。淳熙九年正月,朱熹赴任救灾。在救灾过程中,朱熹不畏权贵,六劾王淮姻亲、贪官唐仲友未果,愤而请辞归家。十一月,朱熹回到崇安后,深感黄榦笃志,庆幸得到继承者,将次女朱兑许配黄榦为妻,安顿在五夫紫阳书堂。朱兑是贤妻良母,闻名闽中,为闽中妇女之典型。《福建通志》表彰朱兑时说:“朱兑,字淑真,朱子仲女也。适闽县黄榦,守儒风,明妇道,环堵一屋,夫妇相敬如宾,训子有方”。有一天父亲朱熹来到女儿家里,适榦外出,山居市远,惟奉麦饭葱汤以进,女儿心不自安。朱熹看在眼里,口占一诗至今传为美谈,诗云:

葱汤麦饭两相宜,葱补丹田麦疗饥;

莫谓此中滋味浅,前村还有未炊时。

淳熙十年(1183年)正月,朱熹在武夷山五曲隐屏峰下建武夷精舍,四月落成。四方学者纷纷负笈前来,求学于此,约有百数十人。黄榦亦在这里从学,并协助朱熹从事一些研究课题。淳熙十一年,朱熹在《答刘子澄书九》中说:“旧书且得直卿在此商量,逐日改得些少,比旧觉精密。”

绍熙元年(1190年)正月,朱熹知漳州,黄榦曾一度随侍左右。翌年,朱熹因长子朱塾病逝,卸任还乡,并将其家迁居建阳。黄榦也在附近结庐居住,举家相随。绍熙三年,朱熹在建阳建竹林精舍,黄榦在此续学,并担任部分助教工作。

绍熙五年(1194年)七月,宋宁宗赵扩即位,朱熹命黄榦奉表上贺。时赵汝愚当政,乃朱熹知交。宋宁宗任命朱熹为焕章阁待制兼侍讲,黄榦得授迪功郎,监台州酒务。十一月,因韩侂胄专政,朱熹以侍讲罢归建阳考亭讲学。因生员日多,朱熹便将精舍加以扩建,更名沧州精舍,他写信给黄榦说:“见谋于屋后园中作精舍,规摹甚广,他时归里,便可请直卿挂牌秉拂也。作此之后,并为直卿作小屋,亦不难矣。”不久,黄榦因母丧回闽,在庐墓讲学三年,从学者甚众。

庆元二年(1196年),朱熹编《礼书》。黄榦发现,朱熹的思想体系在提倡“礼”的基础上,更加重视“理”,强调“天理”是自然的根本,要求“人欲”应该服从“天理”。黄榦认为,朱熹的“理学”思想与孔孟一脉相承又有发展。认真研究了四书,他从《大学》出发,把孔孟的思想体系与朱熹的理学思想真正融合在一起。朱熹写《礼书》时,把其中《丧》、《祭》二编交给黄榦编撰,看后十分满意,认为“所立规模次第,缜密有条理。它日当取所编‘家乡’、‘邦国’、‘王朝礼’,悉仿此更定之”。三月,朝廷禁道学,朱熹学说被诬为“伪学”,朱熹及弟子在职者均遭斥逐,从学者多改换门庭而去,惟黄榦等少数人仍坚持朱子学。

庆元四年(1198年),朱熹得疾,以衣服及所著书授黄榦。庆元六年三月,朱熹病重,将所著《礼书》底本托付黄榦。弥留之际,又手书与黄榦云:“吾道之托在此,吾无憾矣。”

朱熹与黄榦情深似海,谊重如山。朱熹谢世,黄榦为他守丧三年,扫墓时悲痛欲绝,哭倒墓前,写下催人泪下的诗句:

暝投大林谷,晨登崒如亭。

高坟郁嵯峨,百拜又泪零。

白杨自潇潇,宿草何青青。

悲风振林薄,猿鸟为悲鸣。

音容久寂寞,欲语谁为听?

空使千载后,儒生抱遗经。

——《拜文公先生墓下》

黄榦是传播和推广朱子学的第一人,初传朱子学大都出于黄榦之门。当时人们及后人对黄榦在阐述朱熹学术思想方面的贡献,评价很高。南宋末参知政事真德秀在《勉斋先生祝文》中说:“惟公之在考亭,犹颜曾之在洙泗。发幽阐微,既有补于学者;继志述事,又有功于师门。”黄榦在浙江为官时,将朱子学传于金华人何基,后来通过何基再传,朱子学盛行于浙江。黄榦在江西为官时,传弟子饶鲁。饶鲁在江西讲学,广收弟子,成为朱子学在江西的源流。黄榦在汉阳为官时,在书院讲授理学,门人众多。后元兵攻入汉阳,俘虏理学家赵复,携归北方,使之在太极书院讲学,致使元代时朱子学在北方迅速传播,遂成独尊之势。

在继承和弘扬朱熹思想体系的同时,黄榦还致力于确立朱熹的道统地位。黄榦认为道出于天,表现为天地万物和人事的变化,故有道统。道统传授的次序是: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孔子—颜回—曾子—子思—孟子—周敦颐—张载—二程—朱熹。黄榦把“传承道统”看成是朱熹的最大成就,在《文公行状》中,黄榦详细叙述了恩师不平凡的一生,深入论述了朱熹的学术思想和人品道德,并给朱熹以“绍道统,立人极,为万世宗师”的高度评价,从而确立了朱熹“道统”的地位。

经过黄榦的提倡和阐发,朱子学成为统治阶级的正统思想。从此,朱熹对于儒学的解释被认为是儒学的正宗解释。元代,金履祥在《濂洛风雅》中尊周敦颐为理学开山祖师,以周敦颐—二程—杨时—罗从彦—李侗—朱熹—黄榦—何基—王柏为理学传承的正统世系。

 

 

黃榦一生为官清廉爱民,流传许多令人动容的故事。

电影《出水芙蓉》在全国历史文化名镇古田县杉洋镇取景拍摄,是福建省首部聚焦“关爱女孩”主题的影视作品。

电影取材于南宋理学大师朱熹女婿黄榦在古田蓝田书院讲学期间所作的《戒溺女歌》,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剧情的开头,电影便呈现了民间弃溺女婴的陋习。宋朝末年,黄榦应古田学友林用中之邀,携妻子朱兑、女儿芙蓉来到古田蓝田书院讲学。芙蓉与黄榦的门生林云松相互倾慕。芙蓉是黄榦夫妇于溪边木盆中捡到的养女,黄榦发现,林云松身上佩戴的腰牌与当年捡到的弃婴芙蓉时留下的腰牌一样,由此怀疑林云松与芙蓉是亲兄妹,不同意他们结婚。后经林用中解释,才知林云松也为他所抱养,与芙蓉并非亲属,有情人终成眷属。黄榦为此感慨写下《戒溺女歌》,现在古田县城出入必经之紫桥头下,还有“永戒溺女”的石碑,用以警醒乡人。黃榦《戒溺女歌》云:

儿是爹娘生,儿生爹娘弃,喜见爹娘面,不识爹娘意,

抛儿在水中,绝儿一口气。战战盆中泣,哀哀万苦备,

欲生生不得,欲死死犹未,儿虽非男身,儿罪何至死?

爹娘莫忧贫,万事由天地,今年杀女儿,明年恐又至。

                        不如存好心,心好天自庇。

黄榦不久担任汉阳军知军。正值那年歉收,他下令买进外地的粮米,开平仓以赈济。制置司想高价出售本军的粟米,禁止他们买入外地粮食。黄榦回答说:“待黄榦被罢职后你们再这样施行!”附近州县饥民2700余人都集中到汉阳军来,他同样优抚照顾。到春暖花开季节,愿意回家的人送给他粮食,不愿意回去的人可建茅屋居住下来,民众因此感到很高兴。黄榦所到之地重视兴办学校,优先教化。在汉阳军任职时,即在治所凤栖山修建学校,立馆收教四方之士,修立周敦颐、程颐、游酢、朱熹四先生的祠庙。

不久,黄榦起任为安庆府知府,到任的时候,金人攻破光山县,安庆离光山县不远,民众因此震惊恐惧。榦于是请求朝廷,修筑安庆城池以备战守,没有等到回答,他即日下令动工兴建。城分12料,先自行筑一料,计算其工费需要若干,然后委任官吏、寓公、士人分料主持承担。集役民兵5000人,每人役作90天,而按照人户的产钱摊派承担丁役负担。黄榦每天五更鼓响就上衙署坐堂,负责城壕的官吏都要至此听他的命令。城池完工的时候,恰逢上元日张灯,士民扶老携幼,往来不断。有一位百岁老婆婆,由二个儿子抬着她,许多孙子跟随她,到府衙致谢。黄榦摆酒招待,又用金帛酬劳。老婆婆说:“老妇之来致谢,是为了一郡的生灵百姓来感谢知府,知府的赏赐并非我所希望的。”没有接受就离开了。二年后,金人攻破黄州沙窝各个关隘,淮东、淮西都因此震惊,唯独安庆凭依城墙之险如故,泰然自若。接着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巨大的洪暴席卷而来,城邑屹然无恙。当地的人都以他德高望重,相互称道说:“没有受到金寇的残暴掳掠,没有淹没于滔滔的洪水,挽救我们的人是黄榦父母官。”(见宋史《黄榦传》云:“士民称道,不残于寇,不滔于水,生汝者黄父也。”)

制置使李珏召黄榦担任参议官,黄榦到任制府,李珏往惟扬视察军队,黄榦与他一起同行。黄榦当面对这位带兵的长官李珏说:“过去,你轻信别人的话,进行泗水之役,丧失了军队上万人。黄团的老幼男女,被俘虏而杀戮的五六千人,盱眙东西几百里,一下子变为废墟。不论怎么说,你须痛切地引咎自责,出宿于外,大戒于国。而我今来有五天了,只是听说你请总领、运使到玉麟堂欣赏牡丹,召用歌妓宴乐,国人、将士听到这些,难道不痛心愤恨吗?况且,欣赏牡丹之红艳,难道不会联想边庭之流血?听到管弦之乐声,难道不思闻百姓老幼的哀号?看到楼房栋宇之富丽堂皇,难道不思虑士兵暴露于野的身影?看到饮食菜肴那样丰美,难道就不思虑流亡民众忍饥挨冻的情形?”

他讲的话,言辞激烈,切中要害。李珏的同党、幕僚都很忌妒他,共同诋毁、排斥他。这以后,光州、黄州、蕲州相继失陷,果然像榦所预料的那样。于是黄榦力求辞职而去。

不久,黄榦又一次被任命为安庆府知府,他没有去就职,而到庐山拜访他的朋友李燔、陈宓,相与盘旋于玉渊、三峡之间,俯仰拜谒朱熹老师到过的旧迹,宣讲《乾》《坤》二卦于白鹿书院,庐山南北的士大夫们都会集于此。不久,他又被召赴朝廷,任命他为大理寺丞,他还是没有接受任命。

黄榦于是回归故里福州北峰,旧居已废,借邻寺为住地,编辑礼仪,著写书籍,白天没有闲暇,晚上与各路来听课者讲经论典,勤勉不倦。不久,朝廷又任命他担任潮州知州,他又推辞没有赴任,请求辞官归居,这次诏令同意,特地授予他为承议郎。他死了几年以后,赐谥“文肃”。

 

 

我们采风团入住的地方叫新紫阳大酒店,当地就是紫阳街道。福州紫阳讲堂在今晋安区王庄街道的紫阳村大桥自然村。朱熹曾称“紫阳先生”,为纪念朱熹在该地办学,称该地为“紫阳”。紫阳村现在保留一座古建筑,称“讲堂胜境”,至今公交站名还叫“讲堂前”。据说这里是宋代朱熹和黃榦讲学过的地方,虽然规模不大,却很有名。福州东野竹林书院在今晋安区的竹屿村,为黄榦所建,原称“竹林精舍”,后改为书院,可能是为区别建阳朱熹“竹林书院”的缘故,特称“东野竹林书院”,有朱熹题额。福州贤场书院在今晋安区北峰岭头乡的前洋村。“前洋”是“贤场”的谐音而来。朱熹在北峰有诗《题莲花峰》两首:

群峰相接连,断处秋云起。云起山更深,咫尺愁千里。

流云绕空山,绝壁上苍翠。应有采芝人,相期烟雨外。

福州高峰书院在今晋安区北峰寿山乡石牌村,为朱熹门人黄榦创办,时间在“庆元党禁”后,黄榦“丁母忧,学者从之讲学于墓庐”,系江南竹庖羲谷墓地。当时“党禁”严重,黄榦避迹于山村守墓,因此办高峰书院。后书院圮,近年已重建,在原址发现许多宋代遗物。我和寿山乡两位主任来到书院大门口,只见书院四扇铁门紧闭。正门当中画着阴阳八卦图,两旁四柱镌刻大字对联。内柱联为“克己以灭其私,存诚以致其实”,外柱联为“居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致其和”。上面悬挂一条红布横幅“纪念东南大儒黃公榦诞辰八六四周年”。正在聊着,高峰书院院长黄宏飞开了一部小皮卡回来,我们就在门外访谈。黄宏飞称,他是黄榦的第二十五世孙,从香港回福州,花数年时间复原书院,是希望这里成为传播文化的基地,"也让人们知道,福州有这么悠久浓厚的文化氛围"。从上个世纪90年代起,黄宏飞就迷上了周易。“我发现黄榦对易经的研究特别深入,我便开始到处找他的研究史料,无意间在北京的国家图书馆发现了有关高峰书院的详细记载”。他说,当时他起了寻找祖先创办的高峰书院的念头。2003年,他请来省博物院的考古专家,在箕山发现高峰书院遗址。这样的结果让他兴奋不已,黄宏飞开始了修复的前期工作,在书院和公路之间建了一座跨越溪涧的桥梁,之后重建了恢宏的大门,并在书院周边用仿古砖砌起了一道围墙,一下就花出去几百万元。到了2005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黄宏飞回到香港。2009年,黄宏飞和妻子关闭了在香港的两家建筑公司,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书院的修复工作中。因为要完全按照记载资料复建,困难很大。幸好他自己是搞建筑出身,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招一些工人,让他们跟着他边干边学。书院修复完毕以后,他也请一些学者来讲学,扩大高峰书院的名气,也让更多人知道福州。

接着我们又到离这里不远的黄榦墓參仰。

黄榦墓,福建省文物保护单位,位于晋安区寿山乡江南竹村。始建于南宋,清光绪九年(1883年)重修。墓外观平面呈“风”字形,坐东向西,原为三合土结构。2003年其后人、富商黄如论出巨资将墓改建为大理石结构,并对墓园进行扩建,建山门,设碑廊,周以围墙。坟前墓呈四层梯级。墓碑书魏体“宋大儒文肃黄公配徽国朱氏夫人墓”,并为黄氏守墓人全家在小山坡建造一栋宽敞的住宅。

黃榦之墓,自宋至清,先后有十一位皇帝书赞,并由朝廷和福建布政司修葺祠墓达三十次。

在福州美丽的乌石山风景区之麓,有两栋朱红木构飞檐殿堂,楼上回廊曲折,两殿相连。庭中树木葱茏,花草美艳。半月门上写着“勉斋书院”,我曾几次来此参加座谈。有一次来时,正值仲春,乌石山上开遍绚丽烂漫、五彩斑斓的桃花,桃花人面相映红,色不醉人人自醉!在树丛山坡之中,蕴现出一个硕大的“福”字,竟是朱熹先生的墨宝,遥想当年,朱老夫子也曾登临乌石山,沿着这蜿蜒的小路漫步吗?

步入书院一楼黃榦展厅,在黄勉斋铜像前我思绪飞扬。当代有一位哲賢曾说: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诚哉斯言!古今皆然!黄榦当年遇见朱熹这样的好老师,确实是他三生有幸!而当机会来到身边的时候,黄榦能够腾身飞扑,夜不解衣,尊师敬教,映雪囊萤。只有这样的苦修上进,才能练成正果。并把老师的学术理论发扬光大。这种师生关系,不正是我们今天应该继承和仿效的吗?我愿在这伟大的新时代,能涌现出更多朱熹和黃榦一样睿智的大师!

本文原载于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省作协“走进八闽”文化采风系列之《走进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