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妙手保康健
——三明市梅列区医改成果见闻
施晓宇
梅列区文化中心
一
人生在世，健康第一。俗话说：“无病无灾即是福。”然而人的一生，谁没有头疼脑热，生病患疾的时候？这就需要白衣天使妙手回春，排除病痛，挽回人的健康乃至生命。
遗憾的是，我国无论城市乡村，病人看病难一直是困扰政府和百姓的一大难题。尤其在大城市大医院，几乎天天人山人海，排长队挂号看病，排长队等候拍片、手术，导致延误治疗的病例时有耳闻。
二
2018年11月27日上午，我由三明市梅列区卫计局副局长刘万森和负责基层卫生工作的李雄伟陪同，来到三明市第一医院采访，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喜人景象。作为三明市规模第一的大医院，我发现无论门诊大厅还是各个诊室，病人并不多，病人和医生都在有条不紊地行医就诊。我心生疑惑——这是不是院方因为我的到来而刻意安排的一种假象？为此，我问蒋义贵副院长：
“平时病人只有这么多吗？”
“差不多，每天都是这样。”
接着，我到了二层的院医改办公室，听取医改办主任邓冬英的情况介绍，查看了邓冬英提供的各种详细医改方案、措施以及医药采购保障机制等档案、资料，譬如《三明市第一医院医联体人事管理方案》《三明市第一医院医联体内促进医疗资源整合和下沉的考核和激励机制》《三明市第一医院关于各分院医学装备管理实施方案》《医联体药品统一采购实施方案》后，才恍然大悟，理解三明市第一医院病人就诊人数减少的根本原因。2018年9月29日，三明市副市长张元明在《三明医改实践与思考》报告中说：
三明市进行了5个方面的改革：一是改革政府管理体系；二是改革医药管理体系；三是改革医保管理体系；四是改革医疗管理体系；五是朝着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再出发。三明市医改成功如此，梅列区医改成功亦如此。其实质就是邓冬英主任说的“双向转诊”：把基层的重病患者转到三明市各大医院诊治；把已经诊治快好的重病患者和慢性病患者（包括高血压、糖尿病患者等）转到基层分院、卫生所继续治疗。
我的理解就是：重病患者向上转移；轻病患者向下转移。
三
正因为三明市梅列区医联体下沉结构的医改成功，从根本上，从源头上解决了以往大医院眉毛胡子一把抓——大病小病一起治，重病轻病一锅端的人满为患难题，才使得医术高明的医生能够腾出手、集中精力治疗重病患者和癌症患者，而更多的小病、轻病、慢性病患者则安排到住家附近的各大医院分院、卫生所就近门诊治疗。与此同时，大医院的专家、医生也定时定点下到基层各分院、卫生所“坐台”、门诊，接治病人。用蒋义贵的话说，医改在缓解病人就医压力的同时，实行的年薪制改革也使医务工作者的收入翻番，大大减少了年轻医生的非正常调动，使医务工作者安心工作，积极性提高。
在三明市第一医院二层走廊，医改办工作人员在墙上贴出《2018年11月三明市第一医院梅列区各分院专家门诊安排表》（每月更新）：
11月1日，林敏副主任医师（全科医学科）下到梅列区芦桥养老院门诊；
11月5日，林先强主任医师（中医、肝肠专业）下到列东分院门诊；
11月8日，余新主治医生（心血管专业）下到列东分院门诊。
……
如此分工明确的科学安排，缓解了地处梅列区的三明市第一医院医生的看病压力——这些压力向下转移到了各镇、街道分院和卫生所去均匀分担。这一点，从《三明市第一医院与梅列区各基层医疗机构医联体构架图》就能一目了然看清楚：
三明市第一医院下辖：三钢分院、列东分院、列西分院、徐碧分院、陈大分院、洋溪分院。各分院又下辖各卫生所和卫生服务站。以徐碧分院为例，下辖：乾龙社区医养结合卫生服务站、东乾社区卫生服务站、碧湖社区卫生服务站、徐碧村卫生所、后洋村卫生所、廖源村卫生所、洋山村卫生所。
整个梅列区下设基层医疗机构5家：列东、列西、徐碧街道3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陈大、洋溪2家镇卫生院；延伸设置行政村卫生所16家，社区卫生服务站12家，民营综合医院1家。
我们来到梅列区徐碧街道乾龙社区医养结合卫生服务站。赖杰民医生和陈璐璐护士正在为一个患支气管炎的老人看病，现场气氛宽松和谐，不像别的大城市大医院嘈杂拥挤，紧张忧虑。卫生服务站负责人田玉椿医生告诉我，三明市免费为高血压、糖尿病、慢阻肺、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脑卒中及后遗症、重性精神病共6种慢性病病人提供基本药品治疗。或者可以这么说，医疗联合体下沉的主要任务，就是将病人首诊尽量都在基层医疗机构完成。病情严重的，再往上转送到市区大医院继续治疗。自2015年设置以来，梅列区3个街道下设的医养结合卫生服务站，分摊完成了很多类似慢性、急性病人的首诊及治疗任务，大大减轻了市中心大医院的接诊压力。
特别是从2012年起，全市全区就借医改东风，尽量方便患者看病，从源头上免除大小病患者都去大医院排队就诊——看一个感冒也得花去半天时间的弊端。
四
来到乾龙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看见墙上写的大字：“老有所养，老有所为。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还看见旁边的小黑板写着老人和智障患者当天的食谱：主食水饺，荤菜荔枝肉，素菜韭菜、香菇蛋汤，这一切，都让人感到十分温馨。
天井里，医护人员正在带领14位男女智障患者做健身操，患者一个个做操都极为认真。服务中心的餐厅，有10位寿星老人正在集体吃蛋糕，过生日，其乐融融。管理员告诉我，每逢周三，服务中心还照例安排免费理发。
当天采访的最后一站，三明市第一医院徐碧分院。接待我们的是杜全明副院长和办公室主任黄新峰。采访中得知，这家医院的前身是三明重机厂医院。杜全明副院长诚恳地回忆道：“自从2015年梅列区实行医改以来，效果显著。由于医疗重心下移，医疗的好处直接惠及基层百姓，解决了他们看病难、后续治疗难的问题。在徐碧分院（包括特设中医馆），医生遇到疑难杂症，就通过互联网上传患者病情到三明市第一医院专家那里。专家对症下药，开出处方通过互联网传给徐碧分院接诊医生，让患者及时拿着放心处方取药服用。这种科学的开方法，使三明市成为全国医改的示范点。”
也由于医疗重心下移，徐碧分院一年里就举行了12期医学知识普及讲座，每月还举行一次义诊，极大改变了许多患者生活及饮食的不良习惯。
五
2016年8月30日，中央审议通过的《国务院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关于进一步推广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经验的若干意见》，将三明市探索形成的“三医联动”“两票制”“年薪制”等经验上升到国家层面加以推广。
2017年3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肯定三明经验：“三明医改方向是正确的、成效是明显的，要注意推广。”
梅列区通过公立医院深化医改，医疗服务能力提高，改革红利释放，实现多方共同受益。一是群众受益。群众享受各类“家门口”医疗、卫生服务，就医负担大幅减轻。二是医者受益。落实“增加奖励性绩效工资”后，医务人员收入翻番。三是机构受益。构建基层首诊、双向转诊的就医格局，提升了基层医疗水平。全区基本破除以药养医的陋习。由于成绩显著，梅列区荣获“国家慢病防控示范区”称号；徐碧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被授予国家级示范中心、“全国高血压社区规范化管理”、“中国糖尿病基层培训”单位；列西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省级示范中心”；列东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福建省优秀残疾人康复中心”；洋溪卫生院为“全国群众满意乡镇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