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城郊外桃花源

马星辉

一

上天钟情潭城这块土地。故，山岳之灵、人文之秀于此相映成辉，成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黄华胜地，南闽阙里；图书之府，理学名邦”。两千多年前，潭阳之城拔地而起，为闽北建县最早。潭阳亦称“建阳”“邑中”，一个具有浓郁传统文化的道义之地。20世纪30年代，一个美国探险家普拉曼来到潭城，尽入眼帘的是他难得一见的景象：樵歌牧笛、田翁村姑、蒲扇布衣、粗茶淡饭，尽皆是古朴而安然。端得是一幅“后村灯犹织，前溪水自春”的山乡墨画，使得这个老外257发出感叹：“这里的伟大文化还留存在千年的轨迹上，生活方式几乎都跟宋时一样。”

宋时的建阳被视为“黄金时代”，名人荟萃，书院林立，民风纯朴，老少彬彬，显得安定平稳、宁静祥和。究其原因，一是历史上少战乱，所以有“潭阳自古好避兵”之说；二是自然条件得天独厚，上苍给予建阳更多的恩惠：气候宜人、雨量充沛、林森草茂、青山绿水，算是一方富庶之地。故而，一代宗师朱熹有言：“建阳这地方，富不过百万，穷不至讨饭。”

话虽如此，在新中国成立以前的一千八百余年，建阳百姓的生活看似让人心生羡慕，着实是一种“自种自收自足，不知尧舜是吾君”的悠然景象。但实际上这儿的老百姓却是异常的艰辛，从来没有真正的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地舒坦过。曾经有过“贫穷人家捡来一碗小石子，洗净润滑后，放些盐巴和辣椒干，反反复复不知炒过多少遍。就饭时用舌头舔一舔，算是咸辣皆有、滋滋有味，是一碗用之不尽的农家菜；天寒地冻，一床破絮像鱼网，全家蜷缩其中过寒冬的历史。这便是建阳过去另一面的真实写照。斗

转星移，时至今日21世纪，建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人民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衣食无虞、小康乃馨。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开门七件事，已是陈年芝麻，不值一提。尤其是近年来，建阳发展日新月异、突飞猛进，方方面面皆让人刮目相看。人们富足之余，开始追求生活如何更加丰富多彩。文化娱乐、休闲旅游、怡情养性，皆成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人们总感到有些美中不足，好像生活中还缺少了点什么？

虽说建阳交通便捷，有长深、福汾、阳杉、阳吉四条干线公路通往省内外，浦南宁武高速公路、峰福电气化铁路贯通全境，最美高铁线——合福高铁（客运专线）纵穿建阳，规划中的浦建龙梅高铁和武夷山国际机场亦选址建阳，形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外出已然方便。然而，外地旅游毕竟是节日长假的事，更多的则是希望当地有一个让人开心休闲的周末好去处，最理想的当是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就在潭城近郊处这样的地方。

关注此事，其中一人姓蔡名文祥，乃建阳鑫顺捷企业的当家人，此君颇有远见，生来喜逐梦不止。九年前，他在建阳创办了第一家汽车修理厂，事业有成的他不仅是建阳鑫顺捷汽车贸易有限公司、车业服务有限公司、交通施救公司、建阳电子商务产业园等四家企业公司的老总，而且还是建阳美食城的老总。他了解到如今市民们回归自然、回归乡村的情感日渐，发现越来越多的市民到近郊农村体验乡间生活、欣赏田园风光。他与几位合作伙伴，于2013年在卧龙湾休闲旅游区创办了鑫开心农场（简称为“开心农场”）。

采访见面时，我没想到有着六家企业老总头衔的蔡文祥竟然很年轻。他是建阳本地人，今年才30岁。年轻的老总衣着穿戴简朴大方，是个踏踏实实干事业的人。蔡文祥性格开朗、思维敏捷、爽直健谈，他告诉我，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孩子，而且书读的不多，初中没毕业就去外面闯世界了。16岁那年他只身来到深圳，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工，每月收入不到三百元。七年后，22岁风华正茂的他回到家乡建阳，创办的汽车修理厂，现今是闽北最大的汽车修理厂，后又发展为一条龙服务的鑫顺捷汽车服务有限公司，企业有三百余名员工。

我问他：“什么原因促使你从汽车修理业大转身，把大量资金投入到农业观光休闲业上？”他不假思索地说：“在商言商，我看到了市场需求，看到了商机。但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因我的乡村情结使然，对农民、对土地情有独钟。建阳不仅仅是朱熹理学、建窑建盏、建本、建锦等世界有名，建阳的农业亦有着悠久而自豪的历史。宋朝时建阳已种有当时有名的‘占城稻’（作者注：占城今为越南中南部），这种大米不仅颜色有白、斑、红三种，而且稻无茫、颗粒大。因此建阳县被宋皇帝赐封为‘嘉禾县’而扬名天下。”（据《宋史》记载，景定三年，建阳县嘉禾生“一本十五穗”，朝廷下诏改建阳为嘉禾县。）说到这里，蔡文祥感叹道：“建阳的农业历史虽然说有如此殊荣，但和其他地方一样，农民依然是贫穷困苦。我之所以投入农村创业，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提高农民的收入，回报农村，同时也让建阳的市民有一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提高他们的生活幸福指数。”

二

有人说过：“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没有文化内涵的休闲娱乐项目没有灵魂，便没有底气，亦没有人气。开心农场的创办者们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之所以，有着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卧龙湾，成为了开心农场的首选地。卧龙湾自古就为文人墨客所好，南宋理学家朱熹在此创建了考亭书院，创立了中国理学史上著名的考亭学派，现保存有明嘉清十年（1531年）为纪念朱熹而设立的考亭书院牌坊。前来拜谒的文人墨客以及游客络绎不绝。

开心农场所在的卧龙湾地理位置亦佳，离建阳市区不过数公里，背靠青山，三面临水，春暖秋爽，宁静致远。水景资源极是丰富，除了自然水系之外，还修建了一座有31亩水面的珍珠状人工湖，清澈的麻阳溪水穿区回荡，缓缓注入湖中。农场边上的破石村则是考亭村所属的一个自然村庄，青山绿水、风景秀丽，于村外远处望去，破石村的形状像一艘大船，而村头矗立的一棵巨大古樟，恰似一杆撑船的长篙。画面中的萧屯村就如同一艘待发的航船，停泊在宁静的港湾之中。景色优美而独特，禁不住让人思绪万千、联想翩翩。当年的名士刘子翚亦被萧屯的美丽景致吸引，在《萧屯访致中》诗中云：

晓色阴晴久未开，乱山何处是萧屯？

荒荒日转渔樵路，霭霭烟生桑柘村。

胜地逢春聊驻马，主人好客为开樽。

平生梦想归田乐，正喜吾侪得践言。

好一句“乱山何处是萧屯”？问的恰是！如此一个美丽乡村怎有这么一个极不相称的破村名？听得此言，建阳本土女作家、亦是南平市作协副主席的陈芩告诉我说：“破石村原来叫“萧屯村”，说来还有一段掌故。传说村里有一富翁，为了方便儿子上学，在通往考亭的方向修了一条用白色石头砌就的近路，于西溪流经瀛洲处筑了一座桥，桥墩亦是用白色的大石块砌成，其形状却似一把锋利的斧头。而桥墩正对着西溪上游的萧屯村，这就犹如一把利斧劈向了大船。说来也怪，自从瀛洲桥建成后，萧屯村中就频频出事，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后来有一高人指点说，‘利斧对木船，于村不利’。于是，改村名‘萧屯’为‘璞石’，寓坚硬的璞石不畏斧劈之意。从此，萧屯村不仅平安兴旺，而且还有了一个美玉般的村名。让人遗憾的是，大概是‘璞’‘破’二字谐音的缘故，后来竟然把村名误叫成‘破石村’了。”

破石村（萧屯），与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的恩师和岳父刘勉之的名字联系在一起而出名。刘勉之，字致中，号白水，原籍崇安县（今武夷山市）五夫里白水村。刘勉之自幼刻苦好学，日诵文章数千言，能过目不忘。成年后以乡举前三名进入京城太学府深造。但因刘勉之厌恶科举，不喜官场，不久便离开京城返回故里。抵家后，刘勉之在建阳鹅峰下结草堂，与当地名士胡宪、刘子翚讲学山林，切磋天下文章事。后来刘勉之迁到建阳近郊的萧屯，搭建草堂，读书其中，力耕庄稼，自给自足。对此，远近的贤士大夫莫不景仰之。绍兴年间，对金人主战的赵鼎为朝廷宰相，有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吕本中欣赏刘勉之的才华，上书朝廷力荐刘勉之进京为官。临行前，好友刘子翚赠《招剑》诗一首曰：“宝剑来，奉君王；抚四夷，定八荒。时乎时，毋深藏。”对刘勉之的出山寄予重望。但是没料到，刘勉之到京城后，赵鼎已被罢相。奸相秦桧力主与金朝议和，便不让主战的刘勉之得见皇帝。刘勉之以病辞归建阳。从此，刘勉之杜门高卧十余年，道德修养更高，学问造诣更深。当时，刘勉之与朱熹的父亲朱松结交甚好，朱松临终时对刘勉之托以后事，并嘱咐其子师事勉之。时朱熹年仅14岁。刘勉之不负好友之重托，慨然为朱家打理家事，并且教诲朱熹如同亲子侄，后又以女儿妻之。在朱熹成人成才的道路上，刘勉之是循循善诱的良师，又是关怀备至的长辈。

破石村头的那棵千年古樟，据传就是刘勉之亲自手植，其主杆树围近十米，枝繁叶茂，亭亭如华盖。神奇的是此树人称为“树抱佛”，在主干约一人高处有一个椭圆形的小洞，里面端坐着一尊菩萨。据说是早年此树主杆中空，朝西溪方向有一大洞，村民便在树洞中安放了一尊菩萨。后来此树枝叶日见繁茂，随着主干越长越大，天长日久，大树洞却越来越小，如今变成一个仅能向里面窥视，只有铜钱大小的椭圆小口。我亦好奇驻足探之，借着手机的电筒亮光往里看去，果见树穴中赫然坐着一尊神像，五官端正、栩栩如生。遗憾的是那神像的色彩十分鲜艳刺眼，显然是人为地从洞外伸笔进去描绘的。这不由让人从惊奇转为扫兴，觉得描绘者画蛇添足，真正是多此一举。我对蔡文祥诚挚建议，开心农场建在卧龙湾这块如此有着深厚历史文化的土地上，当是你们重视文化的体现，但继承与弘扬亦要有讲究，要名副其实地做有文化的事，尤其是让来这里的游客们在诗情画意中感受到建阳当地的优秀历史文化，从中得到感悟与启迪。

对此，蔡文祥点头赞同。他说目前正在加强这方面的提升。譬如：通过节气文化的打造，使得游客在吃、住、行、游、购、娱的同时，领略生态农庄的文、深、慢、漫、精之意境。我们根据二十四节气，形成四季主题游、二十四节气随心游。通过主题特色的节气饮食制作与品尝，如春卷、粽子、包粿、糍粑、鬼粿、朱文公菜、重阳糕等具有建阳特色的乡味，让游客在乡间田野，追忆乡愁，品赏乡味，记住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

三

我乘坐农场的观光游览车，绕开心农场一周缓缓而行。开心农场不仅规模宏大，而且休闲项目品种繁多、内容极为丰富。其中的开心乐园方圆足有40亩地，内有摩天轮、丛林飞鼠、鬼屋、海盗船、碰碰车、摇头飞椅、立环跑车、自控飞机、水上游玩等项目；独辟一偶的马术俱乐部占地约15亩，拥有专业驯马师和赛马多匹；户外烧烤园也有十亩地范围，散布着几十个烧烤位，可同时容纳几百人一起烧烤；而占地面积100亩的醉美浪漫花园，名树繁多，难以胜数。工作人员告诉说：“园内种植了600株樱花树、45000株紫薇花、1000株大丹桂。春季里樱花浪漫，夏秋两季尽显紫薇艳丽，秋冬之时则桂花飘香。”

人气最旺的当数四季瓜果采摘园，来往男女老少都喜在这驻足，或采摘，或品尝，或欣赏。园内种植有西瓜、草莓、杨梅、鸭梨、碧桃、猕猴桃、火龙果、盘龙枣等数十个水果品种。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冬夏春秋，四季皆有鲜果可尝可摘。最让人馋涎的水果，还是本地品质的西瓜，那真是又甜又起沙，鲜红的肉质脆嫩爽口。无怪乎大名士刘子翚品尝了建阳的西瓜后，一唱三叹，竟赋《谢惠瓜诗》六首。其中一首云：

万言不直一杯水，才似谪仙良可嗟。

顾我小诗偏发市，年年博得萧屯瓜。

蔗浆溜溜香浮玉，苏米沉沉色弄金。

那似甘瓜破口渴，一盘霜雪冱清襟。

紧挨着瓜果采摘园的则是一条近千米的果林长廊，其中分为青竹长廊、猕猴桃长廊、紫藤长廊、月季长廊等。置身于长廊内，让人感到空气清新、香气扑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美轮美奂的园林景色，吸入的是滋润心肺的花草空气。

当来到植物迷宫面前时，突兀而起的一片阔叶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些年破坏大自然环境，乱砍滥伐的不良行径中，可以说每个城市周边的阔叶林几乎消失无踪。而建阳近郊怎地有幸保住了这么一大片生态树林？一问才知道这是花巨资，精心培植而得。大面积地种下了12000棵法国冬青树。在农场主人当初的精心设计下，几年后这里名副其实地形成了一个植物迷宫。凡是进入这里的游客，不仅有迷失方向的一次旅游体验，更还有一种柳暗花明，走出迷宫的庆幸与窃喜。

开心农场的垂钓园亦是游客们的垂青之地，这里有偌大的鱼塘十口，水渠1200米，养殖有草鱼、鲤鱼、鲫鱼等十数种鱼。今天正是周末星期日，清晨时分，垂钓者们已三三两两早来到了塘边，散坐在四处，于水中抛下鱼杆长线，怡然自得地享受垂钓所带来的别样乐趣。这不由让我想起，一千多年前，大诗人苏轼被贬黄州，与泗州友人刘倩叔共游南山，友人以山中野菜招待。对此，苏东坡诗兴大发感叹道：“人间有味是清欢。”同理，卧龙湾开心农场的创办，正是迎合了现代人这种追寻内心恬淡生活的需求，将自己消融在大自然之中，让心绪于乡村田野之中得到返朴归真，让精神生活在桃花源似的大自然中得到充实与升华。

开心农场周边亦有不少旅游资源，有西门电站水库形成的十里平湖、引进日本“巨峰葡萄”的千亩葡萄园、建阳桔柚生态果园；相邻的溪源村则保存有较完整的成片古民居，还有周墩村的古桥（增寿桥）、严墩村的古樟树林、道教寺庙（天元庙）、城关村的太保庙、理学鼻祖之一的蔡元定陵园、朱熹母亲陵园等等。为此，农场特意设置了一个北斗星户外拓展基地，设了自行车租赁点六个，有单人、双人、三人等款式的出租自行车200辆。客人们亦可骑着低碳环保的自行车到周边上述这些景点游玩。开心农场在实现资源共享的同时，无形之中把建阳的旅游景点有效地连成了一个珍珠串，带动了农场周边的经济发展，使得乡村变得更加美丽清纯的同时，农民的收入也不断地增加提高，所喂养的鸡、鸭、猪、鱼，所种植的水果、蔬菜等均卖出了上好的价格。

四

访蔡文祥时，从他言谈中真切地感受到，他对卧龙湾这块土地充满了情感，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是那么的了如指掌、烂熟于心。一枝一叶总关情，其中倾注了不少的心血。

是啊！人们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总有一种特殊的依恋，不论是一棵树，还是一条小溪。当年他小小年纪到异乡创业，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他事业有多么成功，最终还是忘不了那浓浓的乡恋与乡愁，要回到家乡献力，造福乡间。

眼下这个开心农场的创办，已投入了近三千万元资金。蔡文祥感触颇深地告诉我，开心农场之所以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他之所以能够尽心尽力地放开手脚谋划农场事业，离不开合作伙伴的信任与支持，她，就是开心农场的女董事长陈青梅。

在20世纪60年代，建阳广为流传一位老人和一片山林的故事。这位老人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经受万般艰辛，最后走完了他勤劳俭朴而又平凡的一生，留下了16把磨秃了的山镢头和三百多亩的茶山。老人的名字叫黄仁盛，茶山叫“楮林山”。在邑中，老人的名字与山林同不朽，人称“楮林山上不老松”。这位老人艰苦奋斗、创业不止的故事让农场的创业者们深受感动与激励。他们觉得与老人当年的创业环境相对比，现今条件不知好了多少倍。尤其是近年来，建阳开展创绿色家园、建富裕新村活动，加强休闲农业旅游的基础建设，支持发展休闲农业的特色产业，完善休闲旅游的服务功能，区委、区政府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备。为此，创业者们坚信：没有理由搞不好开心农场！目前，卧龙湾风貌实现了山地绿化、路面色彩硬化、溪水净化、村居美化、夜景亮化，园内建有风光建筑四幢（属规划中的特色旅游休闲养生建筑群落），建有停车场、游客服务中心、健身场、篮球场、主题文化室等吃、住、购、娱设施。近期又增加了百亩的景观树木群，种有香樟、美国红枫、银杏、罗汉松、楠木、赤枫、桂花。这些树木种植在绿道四周，游客们沿绿道可以漫步好几个小时。明年还准备投资3000万元，建一个水乡渔村，包括水上木屋、餐厅，使渔业生产、田园山水景观、植物花海、特色种植、特色街坊等具有旅游潜在功能的资源得到深层次开发。同时还计划在开心农场沿河、沿山边上铺设一条三公里长的“农家乐”山水栈道。

随着人们经济富足、衣食无虞的同时，身心健康已逐渐成为生活中的置前需求。记得有一副对联言：“但愿天下人不病，何妨柜内药生尘。”笑一笑，十年少，开心使人快活，开心使人健康长寿。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亦如开心农场的服务宗旨所言：“但愿天下游客到此皆开心！”

我坚信并祝福：卧龙湾休闲旅游区不久必将大兴，尤其是有着浓郁乡情、田园诗画的卧龙湾开心农场，它不仅是建阳、闽北以及省内外游客喜欢的一个休闲开心之地，更是一个怡人心境、娱乐养生的现代之桃花源。

（本文原载于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省作协“走进八闽”文化采风系列之《走进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