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 儒学概念。出于《论语·雍也篇》《中庸》第三章,皆谓“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程子所说的“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二程遗书》卷七)。朱熹于其《中庸章句》引之,遂为中庸义之定论。朱熹在《中庸章句》中说:“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常行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徽之极致也。”在《朱子语类》中又答门人说:“言常则不易在其中。惟其常也,所以不易。但不易二字,则是事之已然者。自后观之,则见此理之不可易。若庸则日用常行者便是。”“以情性言之,谓之中和。以礼义言之,谓之中庸。其实一也。以中对和而言,则中是体,和是用。此是指已发未发而言。以中对庸而言,则又转折来,庸是体,中是用。如伊川云‘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是也。此中却是时中、执中之中。以中和对中庸而言,则中和又是体,中庸又是用。”黄榦著《中庸总论》,说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首言性与道,则性为体而道为用矣。次言中与和,则中为体而和为用矣。又言中庸,则合体用而言”。此似与朱熹之说有所不同。陈淳著《北溪字义·中庸》,认为朱熹释庸为平常,非于中之外复有所谓庸,只是这中底发出于外,无过不及,便是日用道理。平常与怪异字相对,平常是人所常用底,怪异是人所不曾行,忽然见之便怪异。惟平常故万古常行而不可易。程子谓不易之谓庸,说得固好,然于义未尽。不若朱熹平常之说为明备。盖平常字包得不易字意,不易字包不得平常字意。其实则一个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