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助收复台湾的何氏功臣

方友德

开辟荆榛逐荷夷，十年始克复先基。

田横尚有三千客，茹苦间关不忍离。

——郑成功《复台》

　　郑成功驱逐荷夷，收复台湾的英雄业迹家喻户晓。可是有一个人，在郑氏克敌制胜的整个战略和战役中，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此人姓何名斌，知道的人却不太多。这次我到云霄县何地采风，在当地何氏后裔和县文史学者的介绍下，才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比如以前总以为何斌是南安人，和郑成功同乡。这次看了当地保存的《何氏家谱》记载，以及考察正在修建中的“何氏家庙”，获悉何地原属平和县，清嘉庆三年（1798年）已划归云霄厅管辖。何斌的先辈早就从河南迁来，此地因此命名何地。而何地不仅出了何斌，鼎助郑成功收复台湾，还有何义、何佑两兄弟，在收复台湾和治理台湾、开发台湾，促成祖国统一大业中都有重大贡献，这是我以前知之不详的。

     一、驱逐荷夷先锋大将何斌

      1661年，民族英雄郑成功率军收复宝岛台湾，这是我国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在此过程中，云霄人何斌积极建言献策，并呈献台湾港道和荷兰军事布防图，为郑成功东征驱逐荷兰殖民者，顺利收复台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何斌，又名何廷斌，福建云霄人，1604年出生。早年漂泊于东南沿海一带。明天启年间跟随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到台湾从事开发。天启六年（1626年），郑芝龙接受清朝招抚，回到大陆，何斌继续留居台湾。荷兰殖民者侵占台湾后，得知何斌熟悉台湾情况并通晓土著语言，便让他担任通事（翻译）。随后，他逐渐获得荷兰殖民者头目揆一的信赖和赏识，成为赤嵌城的华人长老，并取得了在当地经营舢板摆渡和砍伐贩卖木材的特权。何斌虽然在为荷兰殖民者做事，但他对荷兰殖民者任意剥削、压迫台湾同胞的种种罪行早已痛恨在心。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赶走荷兰人。

　　原来早在明朝天启四年（1624年），有一伙荷兰殖民主义者来到了台湾。传说他们欺骗当地人说：“只要给我们一张牛皮大的一块地方，付多大的代价都可以。”敦厚纯朴的老百姓信以为真，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可是，这伙强盗却将牛皮剪成细丝互相连接，圈占了大片土地，他们又用枪炮逼迫老百姓给他们盖起一座城堡，起名为热兰遮堡（台南城）。城堡的墙壁是用糖和糯米调和灌浆砌成的，十分坚固。后来，他们又在热兰遮城的对面盖起另一座城堡普罗凡舍堡（赤嵌城）。两座城堡隔海相望，城堡不许中国人随便出入。从此，台湾岛的居民不但要为荷兰人服劳役，还要缴纳各种高额捐税，受到敲骨吸髓的殖民剥削。他们恨透了这伙殖民强盗。

      1652年，台湾爆发郭怀一起义，荷兰殖民者怀疑此事是在金厦等地抗清的郑成功所策动，便公开与郑氏为敌，搜查大陆渡台商舶，在公海上任意截扣郑军船只。面对荷兰人的挑衅行为，郑成功下令封锁台湾，禁止沿海商船赴台通商。禁止通商致使台湾商业活动受阻，台湾货物日益短缺，荷兰殖民者损失惨重。清顺治十四年（1657年）六月间，荷兰殖民者派遣他们认为“最能干的华人长老”何斌携带贵重礼物到厦门，与郑成功谈判。

　　当年郑芝龙归降清朝之后，郑成功组织起一支抗清义师。兵力弱小的义师毕竟不是清军的对手。他率领义师南征北战，连连失利，地盘也越来越小，怎么办呢？郑成功十分焦虑，先到金门、厦门暂栖，训练水师，并日夜谋划着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作为基地。

　　恰好这时候，从和福建隔海相望的台湾来了一个人，叫何斌，要见郑成功。郑成功听说是台湾来的人，马上把他请到室内。何斌一见到郑成功，倒身下拜，流着泪说：“台湾百姓受红夷（当时中国人对荷兰人的蔑称）欺凌了30多年，早就恨透了他们。请您救救台湾的百姓吧！”郑成功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立脚点，听了何斌这番话，正合其意。他扶起何斌，抚摸着他的后背说：“此事先生千万不要声张，我胸中自有成算，将来事成之后，定要厚报。”何斌见到郑成功后，表面上按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指示，就解除封锁、恢复通商的条件进行谈判。暗中秘密向郑成功介绍了台湾的富饶和地理位置的重要，鼓动郑成功东征收复台湾作为抗清的基地。出于抗清斗争的需要，郑成功答应了荷兰殖民者关于恢复通商的要求。同时暗中委托何斌回台后为郑氏代征所有开往大陆商船的出港税。何斌高兴地接受了这个秘密任务。

　　何斌回到台湾后，一面尽力为郑氏代征关税，一面为将来郑成功大军更好地攻打台湾，绘制一张军用的台湾地形图，把荷兰殖民者在台湾的军事设施、兵力布防情况以及水陆道路都标注清楚。何斌发现凡到台的船只只能从荷兰人的炮台前经过，其他的通道都因水太浅，大船无法靠岸，很是焦急。他暗中探测了从鹿耳门到赤嵌楼的水道，发现了一条可以进出大船的秘密航路，非常高兴，详细地绘制成图。

　　何斌为郑成功征税，致使荷兰殖民者出口货物税收大减。荷兰人经过多方调查，拘捕了何斌。热兰遮城法院对他进行判决，撤掉何斌通事职务以及华人长老资格，剥夺了他的经济特权。虽然把他释放了，但限制何斌的行动，并派人暗中监视。

　　顺治十七年（1660年），何斌设法摆脱荷兰人的控制，逃离台湾，回到郑成功的队伍中，将绘制好的有关台湾港道和荷兰殖民者兵力分布、炮台设置的地图进献给郑成功。这更加坚定了郑成功举兵东征，攻取台湾作为抗清基地的决心。

      1661年4月21日，郑成功亲率大军2万5千余人，从金门料罗湾启航东征台湾，何斌随军远征，担任先锋大将。4月30日黎明，郑军船队到达鹿耳门外的海面。郑成功根据何斌所献地图，选择荷兰人以为淤塞而没有设防的北航道进港。由于有何斌引航，船队顺利地通过了迂回窄浅的鹿耳门水道。当晚一更天，中军船树起帅旗，连发三声礼炮，金鼓震天，船队冒着大雨滂沱，冲破惊涛骇浪，驶离澎湖，三更后，云收雨霁，天朗气清。三军将士以为是天助神佑。欢呼跳跃，摩拳擦掌。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4月1日黎明时分，船队到达鹿耳门。鹿耳门是台湾的门户，那里暗礁星罗棋布，号称天险，船只很难通过。郑成功让何斌坐在中军船中，按地图带路。船队悄悄地前进，忽而左转，忽而右拐。绕过了暗礁，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鹿耳门，驰向禾寮港。

　　台湾百姓听说郑成功大军来了，奔走相告，纷纷赶着牛车接引郑军登陆。不到两小时，郑军几千名登陆大军都安全地上了岸。

　　天亮以后，荷兰人才得知郑军登陆的消息。荷兰总督揆一用望远镜一看，只见海上和陆上，到处都有中国军队，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惊愕地叫了起来：“上帝！鹿耳门早已淤浅，中国船难道能飞过来吗？”他连忙下令开炮，不料中国战船紧跟中军船，避开荷兰人的炮台，插到了热兰遮堡和普罗凡舍堡之间，切断了这两个据点之间的联系。

　　看到这种情形，揆一急得哇哇乱叫，慌忙派兵从海上和陆上纷头迎战。在陆上，荷兰人的指挥官是贝尔德上尉。贝尔德这个人十分狂妄自信，他一接到命令，就拍着胸脯吹嘘说：“中国人天生受不了火药的气味和毛瑟枪的响声，只要放一枪，他们就会四散逃命，全部瓦解。”他先做了祷告，祈求上帝保佑，然后命令手下的2400名士兵按12人一排，排好队形，就向郑军挑战了。

　　郑成功指挥4000陆军，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迎战，一路从侧翼包抄，箭矢像下雨般地射向敌人。荷兰士兵见中国人如此勇猛，吓得魂飞魄散，还没开火就乱了队形，有的把枪一丢，抱头鼠窜。郑军乘胜猛追，击毙贝尔德上尉和他的部下118人，还缴获了许多军械。

　　在海上，郑军也取得了胜利。荷兰船只高大坚固，在浅水中却行动笨拙。郑军船只较小，但是灵活敏捷。荷兰人只有三艘大船，每艘大船都被数十只中国小船团团围住，根本施展不开。开战不久，荷兰最大的战船“轰”的一声就爆炸沉没了。其它两艘见势不妙，一艘转头逃往外洋，向荷兰人在南洋的据点巴达维亚（今印度尼西亚）报信去了，另外一艘一溜烟地逃回热兰遮城下，依靠炮台掩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队人马在禾寮港登陆后，何斌又向郑成功建议，尽快夺取仓场，防止荷兰人烧毁粮食等重要军用物资。郑成功采纳他的建议，派他随同协理五军戎政杨朝栋和户都事杨英一同夺取荷兰人囤积在各乡社的米谷糖麦等物，共得粮食6000石，糖3000担，充作军粮。

      在荷兰人困守热兰遮孤城期间，何斌这位昔日的荷兰通事官，又以郑成功翻译的身份参加了对荷兰人的招降谈判。揆一看武力不行，就耍花招，表示愿意出十万两白银给郑军充饷，请求郑成功退兵，郑成功拒绝了揆一的请求。义正词严地说：“台湾是我们先人的故土，你们必须立刻退出。只要把土地还给我，那些金钱珍宝，你们可以全部载走。”被围困的荷兰殖民强盗，饥渴病伤，狼狈不堪。揆一拖了几个月，无计可施，1662年2月1日，只好宣布投降，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离开了台湾。

　   帮助郑成功收复台湾后，何斌又随同郑成功等人到新港、目加溜湾、萧垅、麻豆四番社等地巡视，参与安抚土著居民和开垦土地，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何斌，这位反抗荷兰殖民统治、帮助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有功之臣不应被后人忘记。　　

    二、两度参与收台的将领何义

　　何义出生在云霄县马铺乡何地石鼓村。他家世代务农。他从小以古代豪杰自诩，崇尚武功，喜欢拳棒骑射，很有胆识才略。

　　顺治六年（1649年），何义应征加入郑成功的抗清队伍。郑成功看他高大魁梧，状貌凛然，便封他为偏将。同年，郑成功率大军从云霄出征攻打潮州。郑成功麻痹大意，中了清朝守将诈降之计，身陷险境。郑成功军队撤退溃散时，何义丝毫没有考虑到自身安危，数次挺身掩护郑成功，自己手持大斧奋勇阻击清兵。郑成功得以安全撤退。此战后，郑成功见何义英勇无畏，于是提拔他为左虎卫将军，并将表妹马氏许配给他。此后何义随郑征战闽粤沿海各地，屡立奇功。

　　顺治十六年（1659年），郑成功北伐失败，率部队退居厦门、金门两岛，遭到清军的围攻。何义辅佐郑成功奋力抵抗清军，守住了阵地。金厦战役后，郑成功更加认为何义忠诚英勇，立即提拔他为虎卫左镇。两年后，在何斌的协助下，郑成功要出兵攻打被荷兰殖民者占据长达38年之久的台湾岛。让何义留守晋江围头南部、湄洲岛，防备清兵南下，化解了郑成功收台的后顾之忧。由于何义的有力防守，使郑成功可以全力攻打荷兰殖民者，为成功收复台湾奠定了基础。

康熙元年（1662年），郑成功在台湾去世，郑氏政权内部爆发夺权之争，郑经采取暴力夺取政权，并杀死郑泰等郑成功旧部将。日渐腐败的台湾郑氏政权已江河日下，清政府派遣居住何地的何义的胞弟何佑前来劝降，何义因劝谏郑经被贬职，去留两难，深陷矛盾之中。他的夫人马氏见情势紧逼，便设计自留金门以迷惑郑经，力劝何义携子逃走。无奈之下，何义携幼子何祥振到厦门归顺清将领李率泰，被封为副将。此后，清军攻克厦门、金门与浯屿，次年攻克铜山（今东山）。从此，郑氏政权在大陆沿海所占的岛屿丧失殆尽，海峡对峙局面正式形成。

　　康熙三年（1665年），何义随清军将领两次攻打台湾，都因天气原因无功而退。其间清政府转而采取招抚方针，清朝与台湾双方进行数次和谈，均无见效。直到康熙二十年（1682年）郑经病逝，郑克塽袭位。由于郑克塽年幼，其部下争权夺利。清政府决定乘此机会收回台湾，即刻命令施琅率军准备攻打台湾，施琅调派蓝理、何义为前部先锋，何义列在“平澎台诸将氏”中的随征都督第三位。

　　康熙二十二年（1684年），施琅、何义等将领率水陆官兵2万余人，战船200余艘，从铜山向澎湖、台湾进发。在澎湖之战中，何义严执军法，命令船夫不得临阵畏惧退缩，自己则冒着浓烟战火，冲锋陷阵同郑军作殊死搏杀。众将士被他英勇善战的精神所感染，乘势追击，消灭了郑军主力。从此，郑军无力反击。同年九月，清军入台接受郑克塽的投降书，两岸重归统一。

    何义进驻台湾后，严格军纪，命令其下属官兵不许掠夺百姓财物，伤害无辜，并念及与郑氏的旧情，派兵守护郑氏居住处。台湾民众纷纷赞扬何义的功德，给他取名“何佛”。

　　何义回京复命后，先后被清政府授予都统内大臣兼左都督、袭骑都尉、一等伯爵，敕封光禄大夫。他的夫人被追赠为一品夫人。何义去世后，被清廷授予“内阁名臣”的牌匾。

　　何地族亲以诰赠的金盒收敛他的骸骨，并葬于马铺何地后径山。

    三、全力开发基隆的将领何佑

　　明崇祯十六年（1644年），何佑出生在云霄县马铺何地枧河村。清初，他和何义两人率领何地150名何姓子弟投身郑成功麾下，因有勇有谋，攻下不少城池，立下许多战功，被郑成功提拔为左武卫将军。

　　清顺治十八年，何佑随郑成功在金门兴兵攻打台湾。他作为前锋将领，率先打败荷夷守将，最后与其他将领一起收复全台湾。

　　康熙元年，郑成功病逝，郑经袭任“延平郡王”，忠心耿耿的何佑全力辅佐郑经，率军驻守重要阵地大线头一带。郑经利用“三藩之乱”，乘机攻占闽粤沿海，何佑英勇善战。康熙十三年（1674年）三月，随郑经率部从台湾渡海抵厦门，首攻同安获胜。同年11月18日，何佑率兵与江胜进攻漳浦县，于不孝岭击杀千总杜养体和戎旗龙得云等将，获大胜；进至打石山，又打败王子玉军，直冲杀至漳浦县城北门。因城门紧闭，未能攻入。月底，佑又随郑军总督赵得胜挥师攻打黄岗王国栋军，于石壁庵下对阵，争战中，连斩数敌，使清军丧胆，国栋之将高亮桢败阵逃遁，黄岗破。康熙十四年正月，进军广东大埔县，驻屯百子桥，佑乘清军尚之信“队伍初到，土地未熟，民情未洽”，命施凤、蔡大茂等左右埋伏，自与林升列阵迎敌。尚军一到，佑出阵，连砍清军数骑，尚骑兵怯退，阵势大乱，左右埋伏俱出厮杀，尚军死伤骑兵2000余众，仓皇逃窜。康熙十六年六月，何佑到铜山（东山）与刘国轩会合后，“入云霄港，由下河、庵后陷平和，征派粮饷，收拾旧党”。康熙十七年七月，何祐统率黄球等，转战闽中，攻克永春、仙游、德化、安溪等县。康熙十九年二月，清军反攻，何佑随郑经退出厦门，同往台湾。　

　　康熙二十年，郑克塽继位，清朝廷乘郑氏争位之机，派遣施琅出征台湾。时何佑为郑军北路总督，统领李茂、蔡文等将，奉命率部众重建鸡笼（基隆）城以作防御。但工程量大，环境恶劣，而且人力不足，作业条件差，士卒负土搬石时，手足沾上“潢水”发痒，若抓破皮肤即红肿溃烂，不服水土者染病成疾。何佑带领将士忍受种种困难，按旧城址筑城，在可以泊船登陆地段修筑炮台，还在靠城的山上结一座大营，周围开壕沟、砌围墙，以作固守。鸡笼城的重新扩建，为以后建成基隆海港城市奠定了基础。

　　康熙二十二年，郑克塽向清廷投降，何佑军队被清军收编，视台湾为第二故乡的何佑也拥护清廷祖国统一的主张，被清廷任用为襄阳、梧州等地副总兵。他为清廷驰骋疆场，曾率兵参加收复被沙俄占据的雅克萨战役，立下卫国功勋。何佑卒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正月初九日。

       四、“何氏三杰”的祖籍何地

　　何地是云霄马铺乡一带何氏聚居地的总称，属云霄、平和两县及台湾等地何氏的大宗祖地。何地何氏家庙位于福建省云霄县的马铺乡枧河村后厝土楼中间，坐西北向东南，为大宗建制，始建于清初，在清乾隆十八年（1753年），扩建成现有规模，建筑本体保持清代原貌，石作构件和梁架斗拱雕刻精美，大木构件满绘彩画，色彩鲜艳，题材丰富，建筑本体有着很高的历史、艺术价值，是闽南古建筑的典型。堂前花岗岩条石铺砌的祠埕，两侧和背后由卵石铺就的抄手护坡包围，占地面积近千平方米，主体建筑面积273平方米。而今，它已经历了百多年的沧桑岁月。

　　明代弘治末年，何氏子孙陆续向河南以外的地方迁移来到福建晋江、漳州地区。明万历年间，云霄何地何氏第八世子孙开始向台湾迁居，至今已有400多年。据《何氏族谱》记载，乾隆二十年，何地何氏子孙迁居台湾人数已多达600人。康熙年间，何义、何佑两兄弟率领何地150名何姓民众加入郑成功军队，参加收复台湾战役。他们多数幸存下来，并定居在台湾。

　　如今在台湾的何姓，已是人口数量位居全岛第26位的大姓了。虽然一水相隔，但是迁徙台湾的何氏后裔并没有忘记祖先，他们与福建的何氏后裔联系紧密，并且参与了何地何氏家庙的修建、管理，以及《何氏族谱》的修订。据《何氏族谱》记载，何氏十二世何猜移台后，乾隆十八年，何地大宗家祠扩建时，捐大银200元。同时，台湾各地近300名何氏宗亲也为拓建家庙捐资捐物，参与建造何氏家庙。很多石料也都是台湾何氏宗亲从台湾运过来的。

    20世纪80年代，随着两岸关系逐渐缓和，迁居台湾的何地子孙纷纷返回大陆祖地寻根谒祖。台湾何氏后裔带来了何子祥的珍贵著述《蓉林笔钞》的复印本。何氏17世孙何金赐曾多次到枧河谒祖，1996年，他带来了台湾1986年修编的《何氏族谱》，内容同《云霄何氏家谱》一脉相承。他还捐资近百万元建设家乡学校和整修何氏家庙。

　　今天，何氏家庙又在重新翻修，比原来更宏伟壮丽的家庙，不久将重新焕发历史的光芒，成为两岸何氏宗亲的美丽桥梁。

    （本文原载于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省作协“走进八闽”文化采风系列之《走进云宵》，图片来源于云宵新闻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