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夫说两岸·

100年前许地山的两篇论文

汪毅夫

听说厦门大学81岁高龄的郑教授会利用Al处理文档，又听说kimi小程序也很好用，心神往之。近日，福建师范大学闽台区域研究中心许地山研究所的学者，找到许地山1924年用英文写的两篇论文，慷慨地发送给我。我的英文程度很低，看英文稿须借助英汉词典，因而很快就想到请朋友利用Al或kimi，将这两篇英文稿译为中文。接着，很快就收到分别利用AI和kimi翻译的两篇中文稿。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

许地山在100年前（1924）用英文写的两篇论文，其中一篇的中文译名是《研究与摩尼教相关的某些中文文本》。据书之封页，该论文作者为文学士、神学士许地山，文学士和神学士是燕京大学授予的学位；该论文是1924年6月许地山向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哲学院印度—伊朗语言系提交的文学硕士学位论文。该论文的《前言》说：“在进行这项研究时引用的中文文本可以在下方列出的参考书目中找到。大多数文本还被夏维安和伯希和，或仅由伯希和翻译成法文；也有一些偶尔被其他学者，无论是中国的还是欧洲的，处理过。这些都记录在附加的脚注中。然而，有些文本此前在这方面没有被讨论过。例如，左仓持宇的《赤勒篇》中的段落（见第五章，第56-59页）,与‘阴阳人’这一术语相关的段落（见章节M,第24-26页），一位摩尼教女性的轮回转世故事（见第五章，第64页）。我的目标是将这些材料综合并以英文形式使其易于获取，并将其从原文翻译成英文，进行评论以展示它们与当前主题的相关性。在这个过程中，特别是在持续帮助我提高英文方面，我非常感激我的导师A.V.C.Williams Jackson教授的指导，这篇论文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

另一篇的中文译名是《中国经典正典的历史》，刊于《美国东方学会杂志》,1924年，第44卷，第273—284页。诚如kimi译稿的提示：“这篇论文详细记录了中国经典文献的历史，从周期到唐朝的演变，以及不同朝代对这此文献的重视和不同的分类方式”。譬如，该论文第一章《周朝的经典的名称》写道：在周朝，用绳子捆绑并准备书写的竹简集合被称为“Ts'e”（册）。这个字的古体形式，表示五根竹简用两根绳子捆绑在一起。大约公元100年写成的《说文解字》（字典）使用“符命”（Fu-Ming）这个词来解释“Ts'e”，意思是封建诸侯从国王那里接收到的册。这个字有时也写作“策”，发音也是“Ts'e”。册是国王发出的令牌。当竹简被称为册时，它们是作为公告或命令发送给封建诸侯的重要政府文件，指示诸侯为国王做某些事情。这一点在《释名》(Shih-ming）一书中：“释书契”(Explanation of Documents）一章中清楚地说明。这里解释说，册是较高级别的官员授予较低级别官员权力的委托书。一个册中的每根竹简的长度必须恰好是两英尺四英寸。

从AI和kimi的译稿看，许地山100年前写的两篇论文，讲述的是文献的目录、文献的知识和文献的历史，属于文献学论文，《研究与摩尼教相关的某些中文文本》并且是研究摩尼教的重要论文。

（作者系全国台湾研究会会长、教授）